第九百九十八章不寒而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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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漢水問：“他們家住在哪裏？”
老板說：“好像在南街小學那裏。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。你到南街小學了再問。”
徐漢水三人又騎著三輪摩托車走了。
來到南街小學，這裏，問了問周圍的居民，得知李廚師的住處。
李廚師的父母在家裏。
看見警察，老兩口嚇得腿肚子只打哆嗦。
徐漢水問李母：“李永來呢？”
李母眼睛躲閃著，問：“你們找他幹什麽？他不在家。”
徐漢水說：“他涉及到一樁案子。我們要帶他回去調查。”
李母越發嚇得變了臉色，說：“他不在家。他出門去了。”
李父問：“他到底犯了什麽法？”
徐漢水說：“這個我不能跟你說。我們要進屋看一看。”
李父李母沒有阻攔。
徐漢水看他們那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，估計李廚師是真的逃走了。
他隨隨便便地看了看，就帶著兩個屬下，一溜煙就回去了。
回到局長辦公室，徐漢水匯報說，那李廚師作案後根本就沒有回家。可能是到相宜市或者省城去了。
宮局長問：“你怎麽就知道他是到相宜市或者省城去了呢？只怕是你希望他去吧？”
徐漢水被說中心事，說：“我哪管得了他去哪裏？”
宮局長嚴肅地說：“你們三個回去，好好寫份檢查。以後，即使接到舉報，也要搞清楚情況，什麽該抓，什麽不該抓，要想清楚。”
徐漢水三個人垂頭喪氣的回到辦公室。
小齊問：“徐哥，政委怎麽說的啊？”
徐漢水說：“政委什麽也沒說。”
小戴問：“那到底是不是他表姐啊？”
徐漢水說：“不是。不過，李永來卻是李政委的孫子。”
“孫子？不會吧？”小齊驚訝。
小戴十分了解的樣子，說：“一個村子裏。李政委本來輩分就高。一把胡子的人都喊他祖宗呢！”
小齊說：“那也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。這下，不管怎麽說，黨委會討論的時候，李政委起碼會為我們幾個說句話呀！”
徐漢水說：“李政委說話沒問題。只是，他一個人說話怕沒有分量。你們兩個各找一個關系好的副局長說說話。要不，直接找局長說更好。”
小齊小戴點頭：“好！我們回去跟爸媽商量一下。”
當天晚上，整個漢水市的大街小巷，到處都流傳著秦書洪和劉夢被抓現行的故事。
第二天一上班，市直機關各個單位也開始流傳。
各個版本的都有。
連劉書記都聽說了。
他叫了鐵子來問此事。
鐵子當然對此事是再清楚不過的。他將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，好像身臨其境一樣。
劉書記沈默半天，沒有說話。
過了三天，漢水市市委和市政府所有的書記、副書記和市長、副市長紀委書記手裏都有了一封匿名信，舉報市民政局局長秦書洪和夢江南老板娘劉夢之間的不正當關系。
裏面還有多張照片為證。
省委省政府省紀律檢查委員會，相宜市市委市政府紀律檢查委員會都責成漢水市紀委調查此事。
紀委專門成立班子查明此事。
紀委立即傳喚相關人員核查此事。
柳達志是民政局辦公室的一個辦事員，如實回話，這幾個月，秦書洪讓他幫忙開房共有十五次。
傳喚徐漢水幾個，他們更是義正詞嚴地憤怒指責秦書洪。
不久，結果就出來了：舉報屬實。
秦書洪身為領導幹部不註重自身的修養，竟然和別的女性搞不正當關系，造成的影響非常惡劣，免去民政局局長一職，開除黨籍和工作籍。
劉夢的餐館再也沒有人敢去了。
因為，民間傳說，劉夢和每一個在此吃飯的領導幹部都有不正當關系，為了避嫌，有關系的、沒關系的，都不敢去了。
更有那些常在夢江南吃飯的領導幹部的老婆，也是疑神疑鬼，每天逼著問他和劉夢有沒有關系，那些人應付自己的老婆都來不及，再也不敢往夢江南走了。
夢江南酒樓的生意一落千丈，再也無人問津了。
當秦書洪的免職處分一下來，秦書洪的老婆再也無所顧忌了，帶著一幫人拿著棍棒，來到夢江南，見東西就砸，整個夢江南一片狼藉！
幾個婦女扒光了劉夢的衣服，拖著她到大街上，喊著“來看婊砸！”
等到酒店的人報警，警察慢吞吞的趕到的時候，所有的人都跑光了。
一個人毛都沒有抓到。
後來，聽說，劉夢又回到南方去了，應該是重抄舊業，賣淫去了。
秦書洪被處理了，也沒有人來告徐漢水三人了，三家人又到處找人說情。
公安局內部也說，按說這三人誤打誤撞，撞破秦局長的醜事，應該是有功的，做正事還被處分，這說不過去啊！以後，接到舉報，到底還去不去呢？這兩萬塊的任務還完不完成呢？
一是很多人說情，二來，民意難違，宮局長沒有處理他們。只是在大會上批評了他們，說以後，接到舉報，也要慎重，千萬不能被人當槍使！
劉喜將漢水發生的所有的事寫信告訴了杜雲虎。
杜雲虎怔怔地坐了半天。
這絕對是喬青蓮做的。
一切都策劃得天衣無縫。
他們根本就沒有出面，卻將劉夢整得狼狽不堪，順帶，將曾經欺負過她姨媽的秦書洪也收拾了。
喬青蓮，你真厲害！
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曾憲慧了。
曾憲慧受了委屈，血氣上湧，只會徒手直接報覆，你卻能理性對待，隱忍多年，多方籌劃，殺人不見血，滅人於無形。
這都是我逼的嗎？
如果我也在局中，是不是我也被滅了呢？
這次，恐怕不會是坐幾年牢這麽簡單了！會是什麽呢？會像商紅那樣嗎？將牢底坐穿？
杜雲虎覺得不寒而栗。
他將這些和杜雲輝說了，杜雲輝也是沈默半晌，最後才說：“哥哥，以後，你就跟著我，我相信，她絕對不會到我這裏來害你的。她對我的真誠我清楚地感受得到。我總覺得，她是一個善良的人。劉夢，她也是罪有應得。秦書洪也是。看在我的面子上，看在你已經改過的份上，她不會惹你的。我深深地堅信這一點。”
杜雲虎說：“幸虧，我想通了，所以，當天晚上我才會有那個夢，才會離開那是非之地，才會躲過這一劫！輝輝，這也得謝謝你！是你結的善緣！”
秦書洪被處理後，李永來就回來了。
李政委抽時間問了問李永來當時的情況。
他堅信，老實巴交的李永來策劃不了這麽周密的事。
這後面，一定有一個幕後黑手推動這件事。
李永見了李政委這個本家三爺，也沒有隱瞞。
他將有人給他打電話，讓他做什麽，最後，讓他們順利逃脫，給他出主意，讓他馬上離開這裏，到相宜市洗印照片，連怎麽告狀，甚至，連告狀信都打印出來，讓他們覆印成多少份，每個領導的名字地址都交給他們。
而這些，都沒有人跟他們正面接觸，只是把東西放在一個地方，讓他們去取。
李政委忽然想到，尚德沖那次請他，是不是也是有計劃的呢？為什麽不早不晚，偏偏那個時候，他們去泡桑拿呢？所以，扣機就聽不到。
可是又一想，這是一個星期前就定了的，難道，一個星期前就知道會發生此事？這也太周密了吧？周密有點諜戰片的感覺？
可是，不會吧？看尚德沖的樣子，一個當兵的，也沒有這麽多花花腸子啊？
到底是誰呢？李政委百思不得其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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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說：“好像在南街小學那裏。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。你到南街小學了再問。”
徐漢水三人又騎著三輪摩托車走了。
來到南街小學，這裏，問了問周圍的居民，得知李廚師的住處。
李廚師的父母在家裏。
看見警察，老兩口嚇得腿肚子只打哆嗦。
徐漢水問李母：“李永來呢？”
李母眼睛躲閃著，問：“你們找他幹什麽？他不在家。”
徐漢水說：“他涉及到一樁案子。我們要帶他回去調查。”
李母越發嚇得變了臉色，說：“他不在家。他出門去了。”
李父問：“他到底犯了什麽法？”
徐漢水說：“這個我不能跟你說。我們要進屋看一看。”
李父李母沒有阻攔。
徐漢水看他們那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，估計李廚師是真的逃走了。
他隨隨便便地看了看，就帶著兩個屬下，一溜煙就回去了。
回到局長辦公室，徐漢水匯報說，那李廚師作案後根本就沒有回家。可能是到相宜市或者省城去了。
宮局長問：“你怎麽就知道他是到相宜市或者省城去了呢？只怕是你希望他去吧？”
徐漢水被說中心事，說：“我哪管得了他去哪裏？”
宮局長嚴肅地說：“你們三個回去，好好寫份檢查。以後，即使接到舉報，也要搞清楚情況，什麽該抓，什麽不該抓，要想清楚。”
徐漢水三個人垂頭喪氣的回到辦公室。
小齊問：“徐哥，政委怎麽說的啊？”
徐漢水說：“政委什麽也沒說。”
小戴問：“那到底是不是他表姐啊？”
徐漢水說：“不是。不過，李永來卻是李政委的孫子。”
“孫子？不會吧？”小齊驚訝。
小戴十分了解的樣子，說：“一個村子裏。李政委本來輩分就高。一把胡子的人都喊他祖宗呢！”
小齊說：“那也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。這下，不管怎麽說，黨委會討論的時候，李政委起碼會為我們幾個說句話呀！”
徐漢水說：“李政委說話沒問題。只是，他一個人說話怕沒有分量。你們兩個各找一個關系好的副局長說說話。要不，直接找局長說更好。”
小齊小戴點頭：“好！我們回去跟爸媽商量一下。”
當天晚上，整個漢水市的大街小巷，到處都流傳著秦書洪和劉夢被抓現行的故事。
第二天一上班，市直機關各個單位也開始流傳。
各個版本的都有。
連劉書記都聽說了。
他叫了鐵子來問此事。
鐵子當然對此事是再清楚不過的。他將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，好像身臨其境一樣。
劉書記沈默半天，沒有說話。
過了三天，漢水市市委和市政府所有的書記、副書記和市長、副市長紀委書記手裏都有了一封匿名信，舉報市民政局局長秦書洪和夢江南老板娘劉夢之間的不正當關系。
裏面還有多張照片為證。
省委省政府省紀律檢查委員會，相宜市市委市政府紀律檢查委員會都責成漢水市紀委調查此事。
紀委專門成立班子查明此事。
紀委立即傳喚相關人員核查此事。
柳達志是民政局辦公室的一個辦事員，如實回話，這幾個月，秦書洪讓他幫忙開房共有十五次。
傳喚徐漢水幾個，他們更是義正詞嚴地憤怒指責秦書洪。
不久，結果就出來了：舉報屬實。
秦書洪身為領導幹部不註重自身的修養，竟然和別的女性搞不正當關系，造成的影響非常惡劣，免去民政局局長一職，開除黨籍和工作籍。
劉夢的餐館再也沒有人敢去了。
因為，民間傳說，劉夢和每一個在此吃飯的領導幹部都有不正當關系，為了避嫌，有關系的、沒關系的，都不敢去了。
更有那些常在夢江南吃飯的領導幹部的老婆，也是疑神疑鬼，每天逼著問他和劉夢有沒有關系，那些人應付自己的老婆都來不及，再也不敢往夢江南走了。
夢江南酒樓的生意一落千丈，再也無人問津了。
當秦書洪的免職處分一下來，秦書洪的老婆再也無所顧忌了，帶著一幫人拿著棍棒，來到夢江南，見東西就砸，整個夢江南一片狼藉！
幾個婦女扒光了劉夢的衣服，拖著她到大街上，喊著“來看婊砸！”
等到酒店的人報警，警察慢吞吞的趕到的時候，所有的人都跑光了。
一個人毛都沒有抓到。
後來，聽說，劉夢又回到南方去了，應該是重抄舊業，賣淫去了。
秦書洪被處理了，也沒有人來告徐漢水三人了，三家人又到處找人說情。
公安局內部也說，按說這三人誤打誤撞，撞破秦局長的醜事，應該是有功的，做正事還被處分，這說不過去啊！以後，接到舉報，到底還去不去呢？這兩萬塊的任務還完不完成呢？
一是很多人說情，二來，民意難違，宮局長沒有處理他們。只是在大會上批評了他們，說以後，接到舉報，也要慎重，千萬不能被人當槍使！
劉喜將漢水發生的所有的事寫信告訴了杜雲虎。
杜雲虎怔怔地坐了半天。
這絕對是喬青蓮做的。
一切都策劃得天衣無縫。
他們根本就沒有出面，卻將劉夢整得狼狽不堪，順帶，將曾經欺負過她姨媽的秦書洪也收拾了。
喬青蓮，你真厲害！
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曾憲慧了。
曾憲慧受了委屈，血氣上湧，只會徒手直接報覆，你卻能理性對待，隱忍多年，多方籌劃，殺人不見血，滅人於無形。
這都是我逼的嗎？
如果我也在局中，是不是我也被滅了呢？
這次，恐怕不會是坐幾年牢這麽簡單了！會是什麽呢？會像商紅那樣嗎？將牢底坐穿？
杜雲虎覺得不寒而栗。
他將這些和杜雲輝說了，杜雲輝也是沈默半晌，最後才說：“哥哥，以後，你就跟著我，我相信，她絕對不會到我這裏來害你的。她對我的真誠我清楚地感受得到。我總覺得，她是一個善良的人。劉夢，她也是罪有應得。秦書洪也是。看在我的面子上，看在你已經改過的份上，她不會惹你的。我深深地堅信這一點。”
杜雲虎說：“幸虧，我想通了，所以，當天晚上我才會有那個夢，才會離開那是非之地，才會躲過這一劫！輝輝，這也得謝謝你！是你結的善緣！”
秦書洪被處理後，李永來就回來了。
李政委抽時間問了問李永來當時的情況。
他堅信，老實巴交的李永來策劃不了這麽周密的事。
這後面，一定有一個幕後黑手推動這件事。
李永見了李政委這個本家三爺，也沒有隱瞞。
他將有人給他打電話，讓他做什麽，最後，讓他們順利逃脫，給他出主意，讓他馬上離開這裏，到相宜市洗印照片，連怎麽告狀，甚至，連告狀信都打印出來，讓他們覆印成多少份，每個領導的名字地址都交給他們。
而這些，都沒有人跟他們正面接觸，只是把東西放在一個地方，讓他們去取。
李政委忽然想到，尚德沖那次請他，是不是也是有計劃的呢？為什麽不早不晚，偏偏那個時候，他們去泡桑拿呢？所以，扣機就聽不到。
可是又一想，這是一個星期前就定了的，難道，一個星期前就知道會發生此事？這也太周密了吧？周密有點諜戰片的感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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